《小時候》by枯木骸骨
我胡汉三再度回归。
一篇小伙伴要求写的脑洞,可他必须要知道文手说了脑洞那这文基本不用期待会好看了啊......
短篇小故事,关于长头发的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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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小時候》
他看到熟悉的人们愉快地讨论新出生的宝宝,旁边的孩子们蹦蹦跳跳的玩耍,有几个男孩留着女孩子般的长发。
不是说,小时候男孩女孩都不分发型装扮的吗?
大人们喜欢将自己的孩子们打扮得可爱又趣致,所以大多孩子都会留一头柔软的细发,像整堆长毛猫儿团一块。
如此令人怀念。
源氏对着镜子映出的自身影像,剃掉新长出些许的黑发。零碎的发丝跌落地面,就像那逝去不可及的回忆,没办法再拼接。
“不要再回想对你的病情更好。”他的脑海响起医生的话。
不断,不断地意识模糊,他沉入名为记忆的深蓝海底。
“源氏,源氏醒醒。”有人在摇晃他的肩膀,源氏不得不吃力地睁开眼皮。
“你要和哥哥去阿姨家,忘了吗?”源氏有些茫然的望向母亲,她温柔地轻拍源氏的脸:“不要再做小懒虫了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源氏爬下床往后拨弄自己的黑发,去寻找失踪的发梳“哥呢?”
“等你等到不耐烦先去晨练了。你哥哥每天都喜欢打家院子里的树。”母亲感到头疼地说着。
“等会我去找他。”源氏瘦小的手臂抬起,将自己的黑发扎成一束长辫。
母亲在一旁帮他梳理乱掉的发丝,感叹着开口:“源氏留着长发就像女孩子,的确是小麻雀般可爱啊,爸爸起得名字真好。”
“妈妈我不是女孩子。”年纪尚小的源氏收拾背包,往里面装满忍具和零食,他柔软的脸颊鼓成包子状。
“那想要剪掉头发吗?”母亲开玩笑地以惋惜的语气说:“可是那样就和哥哥不一样了。”
源氏停顿了脚步,回头向母亲挥手,离开房间。
什么物体撞击树木的声响越加清晰,有节奏地,一下又一下。 源氏没办法掩饰自己崇拜景仰哥哥的目光,他放轻脚步,如同悄无声息的忍者,步向那个扎起高马尾的人。
“停下。”兄长又狠厉地击出一拳,树叶窸窸窣窣掉落。
“哥哥?” “留在原地。”半藏的声音带有少年人特有的清亮。
源氏应了一声,然后坐去树下等待,只有九岁的他不明白大他三岁的哥哥为什么总是能察觉到他,毕竟老师经常称赞他的隐匿技巧堪称天赋之才。
源氏在内心检讨这次又犯什么错,出哪些纰漏导致兄长发现了他。
他太过专心使得半藏连叫他几声都没反应,“啪!”的一声,是兄长过来拍了源氏的头。
“痛!”源氏叫了一声,捂住自己的脑袋。
“起来,源氏,出去了。”半藏拿开他的手,帮他揉打痛了的额头。
“你每天都打我。”源氏睁大眼眸以软孺的声音抗议。
“我自己的弟弟不打,难道去打别人家的弟弟?”
“有你这样的哥吗!?”源氏站起身,比半藏矮一大截,两手抱紧兄长的腰试图把他往地上摔,半天拉不动。
半藏直接托着源氏的屁股抱他坐在手臂,开口:“行了,打不过我等会又哭。”
“那已经是六岁的事了,别提。”源氏小声要求。
阿姨一见到他们来做客,立刻准备很多精致美味的糕点,布满整张大桌。
大人们吵闹着拉源氏的小手,摸源氏的脸蛋,替源氏扎各种不同风格的小辫子......
“这张脸不像宗次郎啊,小源氏像妈妈多点。”阿姨的女儿捏住源氏的脸。
“头发都长这么长了。”阿姨说着拿一块点心喂给源氏吃。
半藏端坐位子上,观察着软团弟弟的表情,说心里有多不情愿就有多不情愿,却还强撑着装乖。
突然,从外面进来个人,源氏还没见过她,但似乎对方和半藏认识,开口就是:“哎,岛田,你居然来了?”
那个年纪不大的少女匆忙跑进来,塞几块糕点进嘴里,然后和被围在大人中间的源氏对视一眼。
“小......妹妹?”对方惊讶的叫道,“跟岛田长得蛮像,这是岛田的妹妹!?”大人们原本想说下少女不懂礼貌,结果倒被这句突兀的话逗乐,哄堂大笑。
“源氏是妹妹啊。”阿姨掩脸笑得乐不可支。
其他大人也偷着笑,一副看戏的模样。
半藏拿了块糕点吃着,听到这句话倒是没多大反应,似乎已经习惯类似的乌龙事件。
“我!?”源氏几小步穿过大人们到少女面前,一脸不敢置信地说:“我是妹妹!?”
“是啊,让姐姐看下你,还没见过呢。”少女弯下身按住源氏的肩,接着双手举起源氏。“真的是,超可爱的女孩子啊!”
源氏差点没哭出来,尴尬的被少女举高高。
最后还是半藏过来解救自己的弟弟,向少女介绍源氏。
回家后,半藏看着源氏,问他:“你真的要剪?”
幼小的源氏眼眶里满是水珠子,好像再问多一句就要哭得整张脸变成花猫,也许花麻雀会更适合形容。
他推着让半藏去找妈妈,叫她过来帮他剪。
“乖,不哭,哥哥帮你剪。”半藏看源氏这样,反而心疼他起来,抱着他安慰道。
细碎的黑发零落在地,随着时间的推移,源氏的长发就这样消失,转而替代的是飒爽的短发。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,与内心幻想的忍者模样近了许多,可是与兄长的距离却又远了许多。
背后的兄长替他戴上银色的发箍,源氏终于变得活泼男孩子气起来,不像之前,幼稚可爱的气息盖过了活泼贪玩的气质。
“哥哥,你会怪我吗?”源氏问他。
“你觉得我会因为你不再模仿我而生气?”半藏平静地反问。 “你不会。”源氏低下头回答。
“但我们......会越来越远啊。”他内心无可抑制的感到悲伤,“我很难追上你,等长大后,我们就一点也再不相像了。”
光线模糊虚幻起来,所有的事物都不停地旋转,扭曲成无法形容的景观......
“杀了源氏!”
“对家族不忠诚的人,必须按规处置!”
“哥哥......”
源氏被猛然狂暴起来的海水卷入海底另一处,机械制的手臂虚握着,仿佛想抓住什么。
“源氏,源氏!”医生焦急地眼见源氏倒在房屋,却没办法进去帮他,门锁死了,窗户又是特制的玻璃材质,极难打破。
他提着药箱想替源氏检查,等到他家才发现源氏倒在家里,痛苦地陷在梦魇里。他口中不断叫着同一个称呼,同一个名字,可是那也正是他梦魇的源头。
他极尽依赖着缠绕在他过往的梦魇,连药物也无法治疗好这种固执。
医生见到源氏反复辗转着身体,难受又恐惧地叫着、呼唤着,这使得他最终握紧双拳,果断地回去车厢拿取工具。
“源氏,醒一醒,听见我的声音了吗?”医生温柔地抱起源氏上身,擦拭他冒汗的额头。
“你......为什么会在这?”源氏的声音里全是绝望和痛苦。
“我是你的医生,为了你在这里。”
“不,你不是......你是他。”源氏的脸上缓慢的流下两行泪水,他憎恨地看着医生,眼睛因充血而变得可怕,卻又像兔子般令人觉得可怜。
“我不是他,听着,源氏,我并不是他。”医生把红着眼睛看他的源氏抱进怀里,不断重复这句话。
“不,你欺骗所有人......你是.....他。”源氏把头埋进医生肩膀,“你是......半藏。”
医生沉默以对,只是柔和地抚摸着源氏的后脑,他戴着根本没有度数的细框眼镜。
房屋的门锁被破坏了,锋利的箭深陷进钢铁,贯穿了锁的部分。
外面,月色下,一辆停在房屋外的车的车厢内,有把沉重的弓泛着月影照射的银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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